不忍說,天才和異於常人真的是鄰居。
自作聰明的把兩位配為刃鞘真的好嗎?
連向來寡言的她,都特地寄一封長信,
委婉的用優詞美句,請他再想想人選。
隨信的藥材清單,也沉默的越發苛人。
既來之則安之,清單就讓刃去煩惱吧。
或許知道申訴無果,半年就不見長信。
也沒那個嘴上閒不得的人聽到大摩擦,
大抵就這樣定案了,最不適合的絕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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縱然已經來這個石穴很多次,但整個石穴還是複雜到讓他完全無法理解。難以理解的地方,難以理解的男童女娃,和最莫名其妙的老婆婆。呃,應該是老婆婆沒 錯……他從來不曾看過這位高深莫測的鞘,每次意識到自己被放倒的時候,已經是治療完畢後的悠悠轉醒。有幾次在徹底失去知覺前,空氣中會多出一個帶著淡淡藥 草味的氣息,或是一個沙啞的破鑼嗓子,僅此而已。到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很奇妙。他握了握拳,看著自己的掌心,本該作廢的手腳居然在幾天內痊癒,只餘一些淡 淡的傷疤。向來憋不住話語的他,那幾天遇著男孩女娃就是猛問。
「欸你家主人到底是怎麼辦到的啊,這麼厲害為什麼不曾聽過門號……」嘰哩咕嚕的問個滔滔不絕。最先表達不耐的是小女娃,好幾次都忍不住狠戳啞穴,但一個時辰內男童就會偷偷幫他解開,說是傷者不適合封穴什麼的。他問著問著通常就會聊到執行追命帖的一些趣聞,
漸漸的他發現當他在說外邊的所見所聞時,那兩個小娃就會在他身邊不遠處,儘管手邊還是在忙著自個兒的事情。
熟了以後,男童有時候也會插上嘴聊個幾句,但是如果牽扯到老太太他就只會笑而不語,口風異常的緊,然後在他發現的時候,話題早已被男童帶處別處。「對了大 哥,您武術是哪一路的呀?」某天那兩人在整理藥材的時候,一如往常的和他聊了起來,男孩倒是顯得興致勃勃,不過小女娃總是臉臭臭的不答腔。「路數嗎……硬 要說的話應該是雜拌兒,主要是以前那個老鞘教的,再來就是從追命帖裡學的。」他一會便栽進回憶的世界,話匣子一開講起以前和老鞘的點點滴滴。
「從追命帖裡學武功是怎麼回事?」男孩打斷他,進進出出幫藥材上架的手也沒停下。難得找到聽眾的他也不生氣,話鋒一轉就是聊起他的對手。「學劍法學暗器, 很好玩啊!上次斷我手腳筋的那位就是難見的強者,我刀子還被斬了個漂亮的大缺口,你要不要看看?」說著就要拖男孩一起去取他的刀,卻見平時安靜磨藥的女娃 怒摔木缽。「我說失禮好歹也有個限度!」男孩一邊苦笑一邊安撫女娃,一面解釋道:「抱歉啊大哥,我以為你有注意到我看不見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