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第幾天了?時間感漸漸的遠去,手腳變得無力但眼皮卻很重。
一方斗室只有在太陽西下時會漏進來十公分寬的光,橫切這房間。
長時間黑暗後的光線是珍貴的刺眼,也已成為他每日清醒的動力。
自門縫塞進來的食物,到底是增強還是削弱體力他也搞不太清楚。
但是,從前一個人不曾找上門的寂寞和不安定感,現在肆虐全身。
下了床後只消七步就能觸碰到門,起初根本沒有想要出去的念頭,
供吃供住對於街頭混混來說非常誘人,不過是隱瞞限制自由這點。
他咆哮他掙扎他哀求,什麼亂七八糟下三濫的手段他都曾嘗試過,
小便時甚至想過把像自己穢物一般沖走--只要能讓他出去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