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2年7月3日 星期二

石蒜.笑屠(七)

那是一個非常不舒服的早晨,像是吃壞肚子一樣。連每十天都要踏入一次的大藥盆,都突然變得好高,涅皺了皺眉吞下藥丸後按著肚子浸到水中,頭頂也沒入濃濃的 藥汁,襯衣染上藥色、心跳逐漸變慢,石穴外的聲音也越來越遠,接下來的三天就像是走進無聲的黑洞裡沉眠。「……,待你初潮來了就……吧!」師父的話突然浮 上心,一股莫名的不安被吞下的藥丸帶離了意識。



「真難為你每次都找得到我。」無人的窄巷裡,笑屠順了順肩上鴿子的羽毛。捲起的紙條裡寫了一個「北」字,旁邊還畫上一個黑色的實心圓--北方分樓速速集 合。正當他準備回旅店拿包袱啟程時,巷子兩端已經被四個穿著黑色裝束的人堵住。「喂喂,大白天穿夜行衣不嫌好笑嗎?」笑屠扯開嘴笑笑,但內心警鐘大響。能 夠不動聲色的靠近他絕非容易解決的人,何況一次來四個?雖然在酒樓看見紙條就已經有被盯上的自覺了,但這人數……這叢會也真夠味的,他咬牙提刀。

「想不到專醫江湖龍蛇的老鬼醫,居然也是那社會毒瘤的殘黨啊!」一群白衣男人破門而入,屋裡老婦卻恍若無人的為病人包紮。白衣人惱怒,一只匕首就直直朝老 婦要害射去,只見老婦敏捷的退開,一名青年衝來護在老婦面前。屋裡的傷者聽見白衣人的敘述後,又想起前陣子武林正派發出的賞金,紛紛鼓譟起來,有些還直接 拿起了刀劍。「這群忘恩負義的傢伙還算是江湖人嗎!」那名青年執起軟劍大吼。「少跟那些沒腦袋的談什麼大道理。」老婦沙啞的聲音自青年身後飄出。「殺鬼大 夫可不是喊假的!」她一喝。

雖說老婦敵的過白衣人一波波的車輪圍攻,但單靠聲音和氣息辨位的盲眼青年很快就顯得左支右絀,負傷也越來越多。老婦眼見不對,奮力擊開人群跳向漸。「快去 找那個楞頭的,別再這給我添亂。」說罷往漸背上猛力一拍,順勢把他拋上屋頂。老婦見白衣人起身欲追便格身相擋,但腳步卻已不穩,出手竟無方才游刃有餘之 感。被拋上屋頂的漸,恍若無傷的如離弦的飛箭奔出。不,他身上的確無傷。

初潮?為什麼初潮要……?很久以前涅曾經巴著師父問過,那次嚴肅的師父難得開她玩笑「你以後不是想當漸的新娘嗎?」激得她是面紅耳赤。說是可以治好先天生 長不全的病症,初潮前必須訓練好體力和筋骨,才可以適應劇烈的變化什麼的。什麼是劇烈的變化?將醒未醒的涅,對話回憶就停在這裡,論她再怎麼想也想不起師 父還提過什麼後續的事情。「嗯……嗚!」突然間,有一團東西砸入藥桶打到涅,藥汁四濺。

涅連忙將頭抬出水面,才發現被丟進水中的是昏迷的漸哥哥,以及迎面而來、卻是全身滴血不斷的笑屠。「別讓他跟去偏說不聽!小娃醫好他!也顧好你自己,這些 天不准出門。」說著提起刀便向外走,走到房門的時候他頓了頓,拋下一句話。涅連回嘴相問的機會都沒有,整個人著急的不得了。「漸哥哥,醒醒啊!到底發生什 麼事情了。」涅不斷輕拍著他的臉頰,眼淚扑漱漱的滴了下來,和濃濃的藥汁混在一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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碎唸:

這次沒有方塊文了,因為劇情所需 (分明是快被榨乾不敢說
耶~痛苦兩天,連帶嘴破和卡稿一次解決。真是個好日子XD