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3年3月22日 星期五

W(上)

「單點十份起司堡和豬肉堡謝謝。」


速食店排隊的人群裡總不乏食量驚人的大塊頭。但讓人無法不注意的地方是那臭氣沖天的身體,油垢、煙味、酒氣和其他不知混雜著多少種的綜合味道。即便是最專業的笑容大概也會因此抽搐……因為很在吐氣說話的同時保持笑容不變形還是會吸到一點。連排在他身後的人們也默默的換排,其他排點餐速度貌似也加快不少,為的就是儘快拿到餐點遠離中心--

「啊…!請於左方稍等。」貌似是多發愣幾秒,園井隔壁排同事丟來很壯烈的眼神。自他手心接過的零錢卻出乎意料的乾淨,就連紙鈔都有俐落整齊的折線。向後方朗聲提醒這裡可以點餐貌似也不能減少其他排的擁擠。在這短暫的空檔,園井蹲下櫃台拿取紙巾發票時偷偷向前瞥了幾眼。是個外表看似乾乾淨淨的學生,衣服經過細心熨燙的痕跡在一整天的活動後還是很明顯,在這時代還將外襯鈕扣扣到最上邊的人,很難想像身上會發出這種味道。

後方顯示板發出餐點完成的通知,園井意識到自己裝袋的動作也有些僵硬,是在目送客人離去後的「謝謝光臨!」。經理好像很在意空調已經把味道傳向整間餐廳,在兩分鐘後讓園井去將大門敞開,試圖使對流快些。(即使這樣十分失禮)

自那天起,每週五晚上那位「河神大人」(同事私下偷取的名字)就會出現……而「一日千尋」就是當時隊伍最少的那位。等園井注意到同事都會不約而同的放慢點餐結帳速度、刻意加長人龍時,他已經幫河神先生結過3次帳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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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天即將來臨,炎熱的天氣中速食店免不了成為貧窮學生貪涼快的好地方。上週開檢討會,園井一句「請問河神先生哪天選擇內用時該怎麼辦?」讓全體沉默許久,最後在幾個亂糟糟的無用主意後不了了之。

(未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