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2年8月2日 星期四

石蒜.笑屠(九)

樓主沒能逃過奪命一劫實為可惜。
原樓這次傷亡慘重也跟手帳有關,
紀錄的太過仔細保護再多也無用。
終究成為他人利器,傷人也傷己。
原樓旗下刃鞘十三組,損失慘重。
五位死亡一人殘廢加上三人引退。
無下落不明,四位……已成叢會。
該殘者確認是之前道上所言藥人,
發現時,已身無完肉且靈智殘缺。
其刃者死於鞘者身側,刃鞘皆折。
原樓命盡?東山再起?與時同退?


回到石穴,笑屠也有思考過總會有人不放心,會發現刃鞘居所。便動手把石穴往更深的地方開鑿,把前段和後段的連接口填死,改為使用其他通道。沒人肯定當初原樓老闆擁有的出口地址,有沒有隨著手帳一併流到他人手上。這個幾乎是搬家的大工程,讓時間消磨的很快,笑屠原本養病而虛耗的身體因為體力活而逐漸恢復。

但另一人卻是連笑屠這個門外漢也看得出來,他體內有種不請自來的內傷反反覆覆傷害著原本就還沒痊癒的身體,使他一天天的虛弱下去。笑屠在一旁乾著急,因為逼問那個冰塊他死命也不吐半字。冒著危險聯絡那些平時素不往來的刃鞘,但信鴿足上的暗號條總是原封不動的被帶回來,就在笑屠死心打算自立自強的翻看起石穴內的醫書,一位已經引退的鞘來應訊而來。

「這傢伙身體被人種下惡毒的蠱,巫術範圍我無力解決。」鞘者說罷便提起筆墨書寫藥單,順便還將幾帖調養身體的藥送他,隨後頭也不回的離開。笑屠往房間踱去,若有所思的唸著方才鞘者的話。房內,那人在榻上臉朝著裡邊,看不清是醒著還是睡著,笑屠輕手輕腳坐在床沿想再確認脈象。「不用看了。」他說,並轉過身抬頭看著笑屠。「不過是幫人受免錢的傷病罷了,過陣子就會消停。」話語間夾雜著輕咳。他難得多話,不讓笑屠有說話的餘地,逕自說起之前不願解釋的一切。

大約三十多年前,那是他那過世的師父當年和他女兒四處旅行時,孩子不巧染上萬人瘟疫,連醫術一流的師父都束手無策,最後聽來偏方跑到南方邊疆一個善使巫蠱的民族求醫。當地巫醫告訴師父,她孩子病灶已行遍全身、藥石罔聞,冷漠催著讓外人打道回府。但是師父在巫醫家外磕頭磕到頭破,滿臉血污就是為了求一絲希望。巫醫看不下去一個老婦在家門前撒潑,便提起一個村里獨有的惡蠱,想藉此嚇跑師父。

師父得了兩個黑色小丸,巫醫說兩隻子母蠱母蟲會為了爭主互相競殺,存下的強壯母蟲會讓接下來治療成功機率提高。師父二話不說的服下,但不出一刻鐘立刻痛到像是渾身被人拆解,但是在開口質問前昏去,隱約間聽見村人壓抑過的訕笑。那村子向來排外,雖說提高機率此話確實不假,但人一次吞了兩隻宿主死的機率也倍增,為的就是希望外人禁不住折騰直接死去。

「聽起來很瘋狂,但我想那就是母愛的頑強。」他咳了幾聲,頓了頓又接著說。師父的確熬過兩隻母蟲的廝殺,但第二次痛醒,她卻無法怨恨那個隨時想害人的巫醫,因為躺在身旁的女兒氣色雖然還沒恢復,但氣息已不再混亂。同時發現身上無法忽視的疼痛來自腿根,伸手一探卻驚覺空空如也。師父的右腿,沒了。

中間笑屠還倒了兩次溫水讓他潤喉,試圖減緩他因為說話而漸趨頻繁的乾咳。「沒關係,我還好。」他咳到有點眼花發冷,根本沒注意自己無意間往笑屠暖暖的懷裡鑽去。笑屠有點侷促但也沒說破,像是轉移焦點的讓他繼續說下去。

師父熬過母蟲,反而讓巫醫重新審視這個外人的意志力。不過失去意識的師父無法用自己的力量過渡子蟲,而且她女兒的病也的確拖不得。子母蠱邪門的地方,就是利用那種毒蟲厭惡傷病的特性來治病。母蟲會驃悍的消耗寄生主體力,來加速復原任何病痛或傷口,並且在寄主全身產下大量的卵。卵在母蟲寄主身上絕對不會孵化,因為孵化等於要和母蟲相鬥。此時,村民割下師父右腿餵予師父的女兒,而子蟲孵化會將寄生主病痛傳回母蟲宿主後死去,也就是說越重的傷,就必須服下更多的子蟲。反觀宿主,不會節制的母蟲,往往把宿主精力消耗過快導致宿主死亡,宿主終其一生也就是被拿來利用,下蠱的人是不會感到可惜的。

「所以你……渾身是蟲不覺得癢?」笑屠皺了眉忍不住插嘴,聽得他先是一愣,隨後大笑。「聽完居然只有這個感想?你還是第一人。」當然不只,笑屠內心嘀咕著;說到半途就越聽越心驚,活替人受病痛之罪哪是這麼容易的事情?別說笑了。「當然不只這種方法啦,要不然母蟲宿主哪來這麼多肉可剜。」他嘴裡帶有一點嘲諷的語氣。在宿主死亡前,母蟲是不會死的。其實說是蟲,身上也找不出任何蟲的影子,這也是這個蠱很難察覺的地方。旁人認為這是種特異功能也不算錯,母蟲宿主可以依照自由意志,運氣將卵送入他人體內來治病。

「三十年前藥人的傳聞……應該就是指你師父吧。好好大夫不做,怎麼會跑去殺樓?」聽見笑屠的問題,他的身體剎那間僵硬了幾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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碎唸:


不可以不可以,只要把當初設定好的寫完就可以了,
千萬不能越挖越大坑啊
這篇師父雖然看起來像程咬金,第九回跑出來咬人,
但是師父這個角色的背景我很早就設定好了所以……
拜偷讓我十篇解決笑屠吧…吧?

日安,這裡是被同學傳染後,被流感殺的亂七八糟的蝶……
沒錯,石蒜咳嗽發燒是沒事被我害的(喂
颱風天大家也要保重身體啊,流感太刺激惹@@